奴籍。
陈伯父上次临走前收的房,到任后未来得及报备就被抓了。是以无论本县还是应天的南直隶吏部,都不知道家眷里还有个妾室。
那校尉也是好心的,收些银两没做计较,和仆佣们一葫芦就把她给放了。”
李丹说完叹口气:“也不知道现在是跑出去了,还是在城里什么地方躲着哩。”
“可有谁见过她模样?”苏四娘问。
“这……。”李丹挠头。对呵,这位姨娘自己也只在晚上见过背影,却不晓得长什么样子。
“诶,有个人可能见过。”他想起来:“做媒的劳婆子往来陈、李两家间撮合,最后去为我五弟退婚也是她,兴许见过宋姨娘的模样!”
“只要有人见过便好办!”韩安想了想说:
“明日三郎先和各城门上打好招呼,叫相熟的弟兄在那里盯着,但她出现便引到我这里来便是。
还有,可着顾大、杨乙他们带了兄弟在城里暗暗寻访。
我估摸着她个女人家,虽被脱了奴籍,从小起未出过府,定是在城里找个下处住了,多半不会跑去城外的。”
“会不会在哪个庵堂里?”苏四娘提醒道。
韩安赞许地看她一眼,自家这个媳妇多智,这是韩安最满意的地方之一。
“她若身上有些许银钞,有这可能。城里宝定寺接纳香客住宿,不过更可能在城南的六合庵,还有东门外两里的真静观也是坤道的,说不定在那里。”
他略思忖便说出了这三处。
“我想起来了,陈家伯母是信道的,似乎还曾去真静观小住养病数日。
宋姨娘是她身边人,当时一定同去过,她出府后有很大可能到先去熟悉的地方落脚。”李丹轻轻拍下桌面高兴地说。
“既如此,明日我来把这几家道观、尼庵、佛堂都寻一遍!”苏四娘主动说。
“嗯,这事还就得你去。女人寻女人,方便也说得过去。”韩安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