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骑离开之前少出去闹事等等,李丹都一一应了。
周都头这才放他胳膊,转眼看他蹿、纵、撑三下就到了墙那头,气不打一处来地摇摇头,嘴里叽咕着:“李老爷诗书传家,怎么教出这么个猢狲?
可真是人说的‘庶子不架梁’呵!”说着,一手扶刀柄,在灯笼指引下穿过前院,兀自离开了陈家。
从机杼巷出来,看见满地的断枝落叶,李丹才想起来曾有过电闪雷鸣,可见地上没多少水痕,肯定又是雷声大、雨点小。
大约自己和梦儿妹妹说话那阵子,这风雨就过去了。
李丹低头走着,来到十字路口停下。往左是县衙门,往前是去市集,往右是回家的路。
他特想往左走,但是抬头看了看道口的牌坊,李丹还是咬咬牙忍住,转身朝右拐了。
那牌坊是因为李家先祖不肯写檄文辱骂先帝被杀后,先帝赐下来立在本县的。
“道义楷模”四个御笔金字虽然在夜晚看不甚清楚,但它自小早已深入李丹的脑海。周都头说得对,总不能因自己任性就毁了全家吧?
刚看到他家影壁黑黢黢的影子,就听有个声音喝道:“那是谁呀大晚上的走路,不知道已经宵禁时间么?”
“修二,你吼什么?叫得比狗都响!”李丹骂道。
那叫修二的家丁闻声忙取下灯笼,慌慌张张地跑下台阶迎上来照着路,陪笑道:“三哥儿呀?您看我这老狗,眼神到夜里便不好使了。没惊着您的驾吧?”
“嗯?你说什么,到夜里眼神就不好使?有多久了?”李丹边往里走边问。
“哟,大概小半年啦。”修二咧咧嘴:“瞧过大夫,也找过巫二娘请仙,都不灵呵。”
“那怕是夜盲症!”李丹回身打量下他脸色,用手指指:“你去市上找卖肉的鲁大、鲁二兄弟,和他们要些豚、羊肝脏来,叫你浑家切片配那胡萝卜炒着吃,每日一副,吃三、五副应该就好。”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