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徐福贵这样一辈子就没离开过大桥镇,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去大桥镇的墟上买卖点土特产的老农民来说。
东北。
南洋。
新大陆。
这些都是太过于遥远,陌生,甚至让人恐惧的地方。
去那些地方,谁知道是死是活啊。
“大哥,这.这不太好吧。”
正在备考四川秀才试的李忠义面露不忍之色。
要说皇帝还是格外开恩了,给四川人多了一次考试的机会。
今年年底,四川秀才试。
明年年中,全国统一的秀才考试,以后就不会分省单独进行考了。
这样一来。
今年的四川秀才试对四川人来说就是一件天大的恩惠。
反正这几天李忠义在书院里面听到的都是感谢皇帝恩惠的声音。
这儒生啊。
给个红枣就安抚了。
朱皇帝多给四川人一次考试的机会。
川心便定。
“不赶走不行啊。”
李忠仁扒拉着算盘珠子。
已经从为民请命的儒家学生,变成了李扒皮了。
“你看看,好端端的五亩水田,被他种成了什么样子?几锄头下去,下面土地都板结了,泥土看着也没有什么肥力,肯定是没有怎么施肥,地力透支太严重,而且水渠也没修,全靠天吃饭,一年种下去五亩地的水稻,能有两三亩收得回来就算是不错了,一亩地就打个一两石的稻谷,能做的甚?”
“明天我就去买两头牛,再雇几个人,把田垄都铲掉,土地整平了,再修一条水渠从河里面引水的,这个老张家和田瘌痢头家壮丁多,留下当长工,其他的佃户都赶走.”
李家一共二十户的佃户。
大部分都欠了李家的高利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