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道桦得到消息的时候。
福康安带领补充赣州的大军已经在路上,通过水路南下,不日就会抵达赣州城。
此时。
趴在平底沙船上的范包衣快要把自己的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从江宁府开始坐船,然后进入鄱阳湖,又逆赣江而上、
大江颠簸之下。
可把这个陕北的农民旱鸭子给折腾得不行。
其实不只是范包衣。
从北方来的军队,都不太适应大将上的颠簸。
船只进入长江、鄱阳湖,就完全不是大运河的漕运能比得了的了。
江面宽阔。
波涛汹涌。
这一下可把范包衣等人折腾得够呛。
反正健锐营和那些蒙古人都趴窝了。
甚至如果不是从广东走私来的蒜药。
现在就有不少非战斗性减员了。
蒜药这东西在广东是大规模生产的,为了能尽快推进婆罗洲殖民地,大明朝廷也不可能做到将蒜药进行什么贸易禁运——其实也做不到。
所以清军之中准备了一些蒜药作为储备。
不过像是范包衣这样的地位的,就无福消受了。
都是八旗子弟们才能用得上。
范包衣趴在甲板上,船只进入赣江之后,波浪就没有长江那么汹涌。
让他也稍微好受了一些。
想起这半年多来在南方的经历。
也就是乘着漕运的船南下到了江宁府,在江宁府驻扎了几个月,连明军的面都没见到,现在又要南下赣州了。
虽然被船只的颠簸折腾得够呛。
但是包括范包衣在内的包衣们还是很有劲头,很有干劲的。
至少范包衣是觉得这包衣是作对了。
在江宁大营。
范包衣也可以随意呵斥绿营兵。
对面还得点头哈腰叫他爷。
这让范包衣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