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和愤怒。

笛声渐渐远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只留下楚泽独自一人，抱着柳如烟的尸体，在无尽的悲伤和绝望中沉沦……他发誓，一定要找到那个白衣男子，为柳如烟报仇！

楚泽抱着柳如烟冰冷的尸体，如同抱着碎裂的月亮。他的心，比这寒夜更冷，比这山谷更空。柳如烟最后的话语，如同魔咒一般，一遍遍在他耳边回响：“答应我……要好好活着……”

活着？怎么活？这世间，除了她，还有什么值得他留恋？

他机械地站起身，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他的眼神空洞，没有焦距，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一步一步地走着，漫无目的地走着，任由寒风吹打着他的衣衫，任由夜色吞噬着他的身影。

不知走了多久，他来到了一处山崖边。山崖下，是万丈深渊，黑漆漆的，如同择人而噬的巨兽。

楚泽站在崖边，看着脚下的深渊，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跳下去，结束这一切，或许是最好的解脱。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正准备纵身一跃，却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陛下，您这是要做什么？”

楚泽猛地睁开眼睛，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衣的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老者须发皆白，面容清瘦，但眼神却异常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

“你是谁？”楚泽冷冷地问道。

“老朽是天机老人。”老者微微一笑，说道，“老朽夜观天象，见紫微星黯淡，特来此地一看，没想到竟是陛下在此。”

楚泽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老者。天机老人，他听说过这个名字。据说此人精通天文地理，能预知未来，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陛下，您心中有怨，有恨，有痛，老朽都知道。”天机老人缓缓说道，“但您不能就这样放弃自己，放弃您的江山，放弃您的子民。”

“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