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是肃清吏治,其实是在预留缓冲余地。
朱见漭以为没事,可在刘健、李东阳等人眼里,则是涉及到了道法之争。
五月十九,耿裕入宫。
“好问来了。”朱见漭和他爹一样,不揽权只霸权,天下琐碎事都交给太子朱佑梐管,他就负责大事拍板,去养心殿侍奉汤药,然后琢磨着去哪打仗。
他就愿意琢磨打仗,对于处置政务毫无兴趣。
“去,给孤搬个锦墩来,好问腰不好,得坐软的。”
朱见漭笑道:“你年轻的时候腰就不好,越老越废,快点坐软乎点吧,不像老子,从小被我爹用板凳打到大,身体倍儿棒。”
“老臣腰不好,却有六个儿子,您腰好,才四个。”耿裕直接绝杀。
“你个老小子是越老越无趣。”
朱见漭烦他:“老子小时候就烦你,也就父皇疼爱伱,若无他护着你,一天老子揍你八百遍。”
“殿下烦臣,说明臣管束殿下颇有章法。”耿裕须发尽白,今年也近八十岁了。
他比朱见漭大个十来岁,当过皇子讲读,和老四也是忘年交。
“少来那些没用的。”
朱见漭不爽:“殿下殿下,听着就疏远,你忘了?当时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你管我叫什么?”
说到这里,耿裕脸上露出笑容:“狗蛋,还是你吗?”
“哈哈哈!”
朱见漭哈哈大笑:“当时孤才七岁,被你叫狗蛋,可还记得孤是怎么回复的吗?”
“如何会忘?”
耿裕笑道:“你跟老夫说,我不叫狗蛋,我叫耿爸爸,你当时才七岁就敢占别人便宜,就知道你这家伙不老实。”
“你看似一本正经的,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嘛,哪有给皇子起名叫狗蛋的?让我爹知道非抽你不可。”朱见漭跟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