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发苦。
朱祁钰放下筷子。
去年烧了一年煤,烧得民间怨声载道。
百姓家中的煤炭,是皇帝掏钱给的,不是他们买的,但因为不让砍伐树木,已经让民间不满了。
“陛下,这煤炭太贵了。”
林聪说:“在河南,五斗煤一个小银币啊,等于一钱银子。”
“百姓省吃俭用一年到头来,剩多少钱?”
“若是用来买煤取暖,明年都得饿肚子。”
他说的还是能烧的起煤的人家。
这种在大明,算中产阶级,这些人都嫌贵,何况穷苦百姓了?
“这价格不贵了。”
朱祁钰道:“朕派人了解过了,这个价格,矿主都不赚钱,人家都不愿意挖矿呢。”
“是呀,挖矿和运输成本太高了。”
林聪道:“今年还是中枢补贴,百姓尚且不愿意烧。”
“一旦中枢不补贴了,百姓肯定会滥砍滥伐的。”
“到时候想管都管不住,法不责众啊。”
也不能再降低煤炭价了。
他下旨严令,不许矿主克扣矿工,必须给矿工工钱,他还定下一个标准。
矿主买矿就花了一笔钱,还要缴纳矿税,中间还有运费,这个价格真的不赚钱了。
猛地,他想到了蜂窝煤。
“朕想想办法吧。”
毕竟没在北京,想诏人来制作,也不方便,等到了南京再说吧。
“陛下,其实有个办法。”
林聪既然说了,就有办法:“矿工的工钱太高了,只要矿工工钱降下来,煤炭价格自然降了。”
“林督抚,当几天督抚,就要压榨朕的子女了吗?”朱祁钰脸色阴沉,这话说得极重。
“陛下,听臣说完啊!”
林聪大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