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他脸色急变,招来扈从,问道:“张督抚此刻在哪?”
扈从中的文吏回禀道:“张督抚在当涂运送流民。”
当涂,是太平府和和州的交汇之处。
“李震呢?”
“回大人,李守备在滁州荡匪。”
滁州、和州是南直隶直隶州,距离南京并不远,一天时间就能回防南京。
在这家主人家的正堂中,血迹斑斑的桌上,展开南直隶地图。
“宋伟愚蠢啊!”
王竑立刻看出松江府是饵,专门钓宋伟的鱼饵!
宋伟去松江府,南京城必然空虚。
而大明缺船,整个长江河道,全无遮拦,整个长江无险可守,无兵驻守,南京岂不危矣?
“你以为倭寇会讲道义?不会攻打大明国都?”
“唉,怎么能轻易离开南京城呢?”
“就算离开,也要等李震回防南京、张凤坐镇南京再说呀。”
“大明国都,怎么能没有重兵把守呢?你将太祖皇帝的孝陵置于何地?将陛下置于何地呀?”
“如此愚蠢之策,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王竑都不想吐槽了,他整顿心思,仔细看地图,吐出一口浊气,问道:“此地传信到松江府,需要多久?”
“回大人,此地距离松江府甚是遥远,最快需要两天时间。”
“来不及了!”
王竑又问南京城城防。
扈从并不知道。
“李震在滁州,张凤在和州与太平府交汇处,本阁在宁国府,宋伟又跑去了松江府。”
王竑说一地,指着一地:“南京城只能交给魏国公和定国公来守城。”
“宋伟糊涂呀!什么人都敢信啊!”
“南京危矣,吾等头颅危矣!”
王竑打仗肯定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