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傻眼,他们连军户都没机会做呀。
只怪自己手慢!
“尔等去吉林吧。”朱祁钰不顾哀求。
那一千多人,哭声此起彼伏。
他们才是最惨的,好地方没捞到,去吉林那虚无缥缈的地方。
但宗室里的其他人,反而心理平衡了。
尤其那些去热河充作军户的宗室们,竟觉得自己也挺好,起码比那些去吉林的好。
“公开去吉林的条件吧。”朱祁钰对冯孝说。
冯孝取出第二张红纸。
打发人下宫门,贴在城墙上。
去吉林者,赏白银一千两,每人赏田亩一百倾,城池内五进院落一座,入吉林,即可担任官职。
那一千多人看了半晌,好想去吉林也不错呀。
符渊给每个人发了张纸条,上面写着地方,告诉他们谁也不许弄丢了。
三月初一,凭此条登船。
然后就把宗室打发出宫了。
皇帝迁徙宗室之法,传遍了京师。
宗室们在茶楼酒肆哭泣。
诡异的是,却无一人为其鸣冤,整个京师沉浸在科考中榜的喜悦之中,仿佛宗室出京的事,理所当然一般。
所有人,集体选择遗忘宗室。
倒是各个衙门,交口称赞,皇帝迁徙之法。
胡濙捋须而笑:“陛下此法,勘破人心呀。”
新任吏部左侍郎陈文缓缓点头:“是呀,陛下将人心分成各个级别,难题不攻自破。”
朱祁钰则在处置奏章,忽然抬头问:“京中可有人议论?”
他对宗室不好。
也怕人戳脊梁骨。
但为大明计,他必须割掉毒瘤,让日渐苍老的大明再现生机,恢复健康。
“皇爷,您贬斥了三万多文人,谁还敢议论?”
您屠刀那么狠。
谁敢和您对着干啊?
朱祁钰微微颔首:“这些文人,朕是舍不得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