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船支在江上行驶是不稳的,摇晃是常事,碰到风浪简直是晃个不停,非常非常难受。
等最后一个人上船后,朱仪才登船。
金忠和马瑾都给年富写了信,年富已经在找银子了。
而在宫中。
二月底,春暖花开的日子就要来了。
朱祁钰每天处置大量的奏章。
非但不累。
还怡然自得。
一天不看奏章,他都难受。
河南境内的河流陆续解冻,从江西的运银船,终于不用倒林聪一手了,直接穿过河南,就能进入北直隶。
“诸卿,又要征召民夫去热河赴劳役了。”
在养心殿里,朱祁钰召集重臣议事。
山东的朱英上书,说山东粮食不够吃了,请中枢酌情调配一些,还有就是盐短缺,都请中枢调配。
“陛下,山东缺粮缺盐,不如今年不给发钱了,给发粮发盐,如何?”
王复第一个说。
王竑已经持天子剑,去南直隶做钦差大臣去了。
“可是发盐引?”
胡濙皱眉:“陛下去年欲裁撤盐店,就是因为滥发盐引,导致百姓拿着盐引反而兑不出盐来。”
“明明是良政,如今却变成了恶政。”
“老臣认为,陛下既然犁平天下,不如重整盐政!”
胡濙开口就是马蜂窝。
天下最难管的就是盐政。
关键这个马蜂窝,直指南直隶。
朱祁钰看不懂胡濙出招。
养心殿一时静默无声。
“老太傅,您这是何意呀?”岳正小心翼翼问。
“盐铁,事关国家命脉,必须牢牢掌握在朝堂手中。”
“太宗时设官店管制盐粮。”
“但发展至今,官店已经是地方贪污之根,盐商反而靠着官店,大赚特赚。”
“自古以来,整顿盐务,便是重中之重。”
胡濙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