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让他自己说。
龚辉自己全都说了。
他把被江浙商贾骗了的过程说了。
也撂了,自己从东厂里面拿钱了。
郑有义都怀疑,龚辉脑子是不是坏的,这种事不该打死不说吗?说出来,九族能活吗?
舒良竟拿这样的傻蛋做心腹。
其人着实没什么本事。
“那个江浙商贾,姓田?”
龚辉点头。
郑有义让人去抓。
他觉得不对劲,龚辉是东厂指挥使,什么商贾敢诓骗他呀?
这摆明了是个套。
也就龚辉这个大傻子,往里面钻。
“商贾,又是商贾!”
郑有义怀疑,这个田先生,又是个秦老汉。
他知道,皇爷对昨晚探查结果并不满意。
说不定能从这个田先生身上,打开突破口。
“厂公,能不能饶了我!”龚辉哭求道。
“挪用东厂库银,又贪墨查抄银子,什么罪你龚辉不明白吗?”
郑有义很无语:“而且,官员可以经商吗?”
“官员经商是什么罪?用本公再重复一遍吗?”
“大明律,你都读进狗肚子了?”
“还想活命?”
“做梦去吧!”
郑有义厉喝:“来人,上刑!”
“郑有义,你说话不算话!你生儿子没皮眼……”龚辉惨叫的同时,咒骂个不停。
骂完又哭了起来。
他是个太监,哪有儿子啊!
我这个蠢货,我儿子可咋办啊!
龚辉嚎啕大哭。
郑有义则把心思放在这个田先生身上。
这个田先生,很可能是条大鱼。
他亲自去抓。
策马来到会馆,他没大张旗鼓来抓人,容易惊到鱼。
他把张来儿请出来。
“见过厂公!”张来儿单膝跪地。
“你做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