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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侯大狗是本地士绅支持起来的,没事去抢一抢农民,然后五五分账。
后来侯大狗野心膨胀,居然造反、破城、杀官。
本地士绅不敢再和他合作,但侯大狗却赖上了士绅,像块狗皮膏药一样,甩也甩不掉。
“本总兵会信吗?”
方瑛冷笑:“叶凯,欺君之罪,其罪难饶!”
“拖出去,杀了!”
堂外进来两个兵卒,架着叶凯往外拖。
“大人饶命啊!饶命啊!”
方瑛却不理他,目光闪烁地看着陶铨:“梧州知府,梧州城破你却还活着,如今又伙同叶凯,帮侯大狗说情!”
“叶凯不说没关系。”
“圣旨在此,本总兵派人去桂林,大开杀戒,总有人会害怕,会说出来的!”
“陶铨,你是想九族去死呢?还是你一个人承担下来?”
陶铨身体一软。
他明白了,卢宣为什么这么害怕。
皇帝要犁清广西了。
方瑛做广西总兵官,根本不是为了平定小小的侯大狗,而是要彻底犁清广西。
就在陶铨犹豫的时候,叶凯的脑袋被捧进来。
陶铨惊呼一声:“下官招了!全招了!”
他供述出十几个士绅。
全都和侯大狗不清不楚。
陶铨面如死灰,他必死无疑,只求能保住陶氏宗族。
“朱永!”
“按照名单去抓!”
方瑛让朱永亲自去做。
“下官遵命!”朱永不敢怠慢。
也愈发明白,方瑛为何围而不剿。
就是在钓鱼。
看看广西士绅中,哪个是人,哪个是鬼。
侯大狗并不难平定。
难的是,搞清楚侯大狗背后错综复杂的关系,连根拔起。
结果,叶凯送上门了。
“卢公公,到你了。”方瑛目光阴森地看着卢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