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圭脸色发白,不知何时,也跪在了地上。
“接着念啊。”朱祁钰依旧在笑。
啪!
又一鞭子。
但章纶痛得爬不起来了。
“皇爷让你念,哑巴了吗?”太监阴冷的声音在脑后响起。
“呸!”
章纶吐出一口鲜血:“狗太监!”
啪!
迎接他的,又是一记鞭响。
章纶又吐口血,却还坚持爬起来。
啪!
只要他不说话,鞭子就落下。
薛远就挨着章纶,亲眼看到鞭子的残忍。
鞭子动一下,他就哆嗦一下。
脸色越来越白。
“是个硬汉!有骨气!”
朱祁钰摆摆手,停止鞭笞。
“朕问你,知错没有?”朱祁钰问。
章纶吐了口血,用脑袋慢慢蠕动爬起来:“微臣没错!”
朱祁钰撑起眼皮子:“白圭跟朕谏言,想让你去广西做巡按使,去管着镇国军。”
“朕给你兵权,你会不会造反啊?”
章纶吃了一惊,他本以为皇帝是想奚落他。
却没想到,皇帝竟然要启用他。
“微臣愿意,微臣愿意!”在一旁的薛远磕头如捣蒜。
朱祁钰没搭理他。
章纶咬牙道:“君君臣臣,微臣永远是臣,绝不敢造反!”
“你说的话,朕怎么会信呢?”
朱祁钰笑道:“既然你说自己忠心,就自己展示一下吧。”
啪嚓!
一把短刀,丢在章纶的脚下。
有太监解开枷项。
章纶看着刀,惨然而笑。
他说自己忠于王事,那就得证明。
如果他拿着刀,行刺皇帝,那他就要被纪录进史书,成为千古佞臣,他的劝谏奏章,就会臭不可闻,还会连累家人。
只有拿刀,把自己的心剖出来,才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