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补偿我们吗?
怎么还要钱呢?
这下他们明白了,皇帝诏他们来,就是想继续掠夺他们的家资!
有您这样的皇帝吗?
将国民视之如韭菜!
“谷有之,你这就打发人去算,就在这西华门前签字画押,交了钱直接运入宫中去。”
蚊子腿也是肉啊。
朱祁钰虽然富,但全国花钱的地方太多了。
明年要征漠北,后年要征安南、麓川,都要花钱的。
“你们是第一个知道消息的,好地段你们先挑,挑剩下的,朕再让京中其他商贾挑。”
“挑好了就交钱,朕就派人去建食货肆,争取一个月后开门营业。”
“钱不够的,用粮食和布匹折价。”
“朕肯定给你们个公道的折中价。”
朱祁钰心情不错。
全国水马驿站,要是都开一家食货肆,再把急递铺兑出去,一年就赚不少。
可是。
商贾们却跪着不动。
都低着头。
朱祁钰咋呼半天,才发现,这些商贾不接茬啊。
皇帝又尴尬了。
登时,脸色阴沉下来:“怎么?觉得朕在坑你们?”
“陛下,草民等没有家资啊!”商贾们嚎啕大哭。
朱祁钰目光如鹰凖般,看向了那个声音最高的人,指着他道:“你叫石珍吧?”
“出自汾阳石氏?”
“汾阳石氏总共贡献给朝堂,17万两银子!两个煤矿!”
“可你石珍,早年就搬到彰德府去了。”
“你可知欺君之罪,该怎么罚?”
朱祁钰慢慢站起来。
商贾们终于看到了朱祁钰的脸庞,阴沉似水。
他提着剑,大步走了过来。
“滚过来!”
朱祁钰用剑指着他:“你是河南商贾,能跪在这里,是看在汾阳石氏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