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发,白了多少啊。”
“朕今年才三十岁啊,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
“没了儿子,成了绝户,连头发都白了,结果换来的却是一片骂声。”
“偏偏,这皇位还有人虎视眈眈地盯着。”
“呵!”
“朕这皇帝,当得苦啊。”
“诸王都是朕的血脉至亲,能不能理解朕?”
朱祁钰眼角含泪,语气悲凉。
“臣等理解陛下!”诸王叩拜。
“站起来,满饮!”朱祁钰一饮而尽。
等等。
又三杯了吧?
坏了,皇帝又要发疯了,这次倒霉的是谁呢?
啪嚓!
酒杯丢在地上,四分五裂。
“冯孝,去把孔弘绪给朕喊来!”
朱祁钰的火,要冲着孔氏去了?
“把随孔弘绪来的孔家人,全都吊起来抽,抽三十鞭子!”
“朕把圣人奉若神明,依旧供奉着孔氏。”
“为何天下读书人要骂朕?”
朱祁钰摇摇晃晃走下台阶:“沈王,你也读过书,你说说,朕迁居孔氏,你会骂朕吗?”
“微臣不敢!”沈王吓坏了,怎么又挑我了?难道因为我老实?
“不敢?那就还是想骂喽?”
朱祁钰眼珠子发红:“鞭来!”
郑有义赶紧跪着把鞭子奉上。
啪!
朱祁钰扬手一鞭子,抽在沈王的脸上。
沈王登时破相。
面皮被打得皮开肉绽。
“不许叫出声!”
朱祁钰死死盯着他:“朕为何要费力不讨好,强迁孔氏?鲁王,你不知道吗?”
鲁王身体一软,怎么又到我头上了?
皇帝真的有精神病,尤其是喝了三杯酒,喝完了就打人。
“回禀陛下,孔氏在山东,乃是山东土皇帝,微臣在孔氏面前,也要低头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