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把密报丢给谷有之,瞅着冯孝:“告诉许感,南宫不许再出一次错,再出错,就让他先自己把脑袋剁下来,呈给朕!”
“奴婢遵旨!”冯孝磕个头,派人去传话。
这件事太大了。
皇帝刚从南宫出来,晚间漠北王王妃就流产了,传出去,他皇帝的恶名又要增添一笔。
等到诸王团圆宴上,那些叔叔辈的诸王,不知道会说什么难听话呢!
万一,以此攻讦皇帝,对漠北王过于苛刻,皇帝如何自圆其说?
朱祁钰收拾心思,进入永寿宫正殿。
“参见皇太后!”朱祁钰行礼。
孙太后脸上带着淡笑:“皇帝来了,坐。”
挥挥手,让伺候的宫人们退下。
殿门开着,谨防传出不好的名声。
“这些宫娥不好管,可有累到皇太后?”朱祁钰问。
一提这事就生气!
你好好的,从民间遴选宫娥入宫便好,非要诏天下百官之女入宫,不就是自己给自己添堵嘛!
这些官小姐,连自己都伺候不好,会伺候人?
弄到宫里来,唐贵妃管了个寂寞,这不能管、那不敢管,到头来,还得哀家亲自下场调教,你说累不累?
“您是母仪天下的皇太后,管教天下妇人,自是应该的。”朱祁钰主动给她找台阶下。
以前想用这些官小姐,消磨掉孙太后的太后威严。
此一时彼一时,他需要太后帮忙,抹平钱王妃的流产。
孙太后一听,就知道皇帝有事相求。
她慢慢喝茶。
“皇太后,漠北王妃肚子里的孩子,没保住。”朱祁钰实话实说。
孙太后瞳孔一缩,差点乐出来!
好机会啊!
这产流得好啊!
她刚刚得到皇太后的权力,看来是要更进一步啊!
驸马薛桓死了,这好处不能落在薛家头上,倒是可给孙家人封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