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骧左卫和羽林左卫护驾。
于冕和陈韶,一左一右,亦步亦趋。
朱祁钰走进南宫,许感扑过来跪在地上,请圣躬安。
“朕安,漠北王在哪呢?”
朱祁钰没心情欣赏花花草草,他对南宫也没什么感情,被拥簇着进了正殿。
“漠北王还不迎圣驾?”许感公鸭嗓喊起来。
坐在正厅里的朱祁镇,神情复杂。
他万没想到,朱祁钰敢来南宫!
不是说,王不见王,帝不见帝吗?
朱祁镇慢慢站起来,粗糙地拱了拱手,便重新坐起来,歪过头去,像极了受气的孩子。
许感还要说话,朱祁钰摆摆手:“漠北王心情不佳?”
废话,朕的皇位被你抢走了,心情能好?
朱祁镇不说话。
“正好,朕的心情也不好。”
朱祁钰叹了口气:“这南宫还不错,起码比东华门强啊,漠北王知道,修缮皇宫要花多少钱吗?”
朱祁镇不说话。
“差不多要一百二十万两银子啊,花得朕这个心疼啊。”
朱祁镇还不说话。
“早膳用了什么?身体可还好?”朱祁钰又问。
朱祁镇还是不说话。
你抢了朕的皇位,却来惺惺作态,干什么?朕需要你的怜悯吗?
“手上的伤好了吗?”
朱祁钰又问:“朕伤了你,天家的亲情也彻底断绝了,朕想弥补,却弥补不了了。”
“漠北王不愿意和朕说话。”
“那朕就跟你说说吧,不知何时,天家兄弟变得势同水火,如此陌生。”
“张軏被抓到了。”
“他招认了,从宣镇假死脱身,是你授意的。”
“然后又诓骗常德,以常德为宫中眼线。”
“试图二次夺门,迎立你为帝……”
朱祁镇越听脸色越变,疾声道:“朕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