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中枢没有盈余,边军也跟着挨冷受冻的,今年不同于往了,朕可以不穿棉衣,边军必须人人一套,过个暖和的冬天!”
“圣天子临朝,天下何其之幸啊!”耿九畴跪在地上磕头。
就是圣天子苦了那些强迁的百姓了,这些土匪山贼,还没被迁走呢,就要付一笔衣服钱。
“少来这套。”
朱祁钰让他起来:“朕跟你商量,是因为仅靠京畿的荒田,种出来棉花,不足以支撑边军的棉衣。”
“等山东清理出来,朕打算在山东种植棉花。”
“但是,山东沃土啊,种植了棉花,口粮万一不够了可怎么办呢?”
民以食为天。
山东又是产粮大省,京畿多靠鲁粮支撑,所以,这个决策,朱祁钰举棋不定。
“陛下,微臣以为,山东仍以种田为主,鲁粮安,则天下安,绝不可轻易改动。”
耿九畴反对山东种棉花:“陛下欲收复河套,何不在河套种棉花呢?”
朱祁钰摇摇头:“现在的河套,不是太祖、太宗时候的河套了。”
“都被漠北牧民祸害完了!”
“于太保说,现在连漠北的牧民都不愿意在河套放牧。”
“那里真的成为了不毛之地啊。”
朱祁钰苦笑:“而且,河套是朕收复西域的跳板,必须苦心经营,朕宁愿年年赔钱,往里面砸银子,也不能祸害了。”
耿九畴忽然目光一闪:“陛下,湖广呢?”
朱祁钰眼睛一亮,旋即暗淡下去:“想在湖广种植,得先清理一番,可如今都三月中了,该种下棉花了,等湖广清理完,最佳播种日期都过了,还种什么棉花了!”
见耿九畴也没什么好办法。
朱祁钰叹了口气:“你先回去吧,朕再思量思量,总该有个两全其美办法的。”
耿九畴叩拜后退下。
“怀恩,你有什么看法?”朱祁钰忽然问。
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