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声音一沉。
张芳风尘仆仆,马不停蹄入宫,进了勤政殿,赶紧跪在地上行礼。
“呵呵,这是哪来的要饭花子呀?”
朱祁钰看见张芳的扮相,就乐了。
张芳穿着官袍,洗到发白,还有很多破洞,包括官帽,都已经打铁了,身上还有泥污,都不曾清理。
但他本人却白胖白胖的。
“陛下,宛平穷啊!”张芳一阵哭诉,说宛平民生多艰,诉了很多苦楚。
“原来是一位忧国忧民的好官啊!”朱祁钰阴阳怪气的。
“微臣不敢说是好官,但对得起这身官袍!”张芳不卑不亢。
朱祁钰颔首:“确实对得起,这衣服洗多少次了?怎么不换一件?上书跟朕说,朕让织造馆再给你发一件。”
“微臣不敢麻烦陛下……”
“够了!”
朱祁钰陡然大怒:“装什么装啊!你是什么货色,朕不知道吗?”
张芳不断叫屈。
“宛平粮长徐广,和你什么关系?”
“这……”张芳不敢回答了。
啪!
朱祁钰拿着砚台,狠狠砸在他的脑袋上。
张芳吃痛之下,下意识躲避?
“朕打你,你还敢躲?”
朱祁钰声音森寒:“谷有之,拿着砸!”
谷有之也是轿夫,慌忙进来,拿起烟台,狠狠砸张芳的脑袋。
鲜血,从张芳脑袋上流了出来,他脑袋懵懵的,依稀听到皇帝的话:“回答朕!你和徐广什么关系?”
“圣君在朝,岂可对贤臣动刑?”张芳辩解,自比贤臣。
快把朱祁钰恶心坏了。
锦衣卫送来的情报,一沓纸,说是罄竹难书,都不为过。
“别砸脑袋了,再砸就真傻了,砸腿!”
朱祁钰指了指他的腿:“别用朕的砚台砸,砸坏了还得买!”
谷有之拿来木杖,狠狠砸张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