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还有人理会,过来给绫莎做了些检查评估,是不是‘空牌候群症,可空牌是检不出来的,他们认为不是,绫莎那时候病得很重了,她表现不好。
「现在看来,她是幸好没表现好,不然她可能就要被抓到那什么蜡烛湾那去了……
「然后,忽然就,没有人帮我们,只能出院……
「现在来看其实还有很多办法的,但我当时太年轻、太蠢了,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办,卖了我也不够钱。
「走出医院没多远,绫莎又说头痛、又站不稳走不动,我崩溃了,我救不了自己女儿啊,我只能这么看着她受折磨、看着她死……
「有个蠢想法就那么冒出来了,把绫莎往医院门口抛下,会不会就有人接管她了呢?
「我不是在给自己找理由,我不配做妈妈,我那时就是好想逃脱,我受不了。
「我怪她爸爸,怪自己年少无知生了孩子,怪绫莎生病,怪自己没本事,我受不了,我不想在绫莎面前哭,就说去买雪糕,然后走了……
「我走了很远,可是……可是……我又回去了……我又回去了……」
中年女人连连地摇头,全然陷在过去的痛苦之中,快要泣不成声:
「我没见到绫莎,她不知道去哪了,我到处找,找了一个月,都找不到……
「我真的受不住,就对自己撒谎说绫莎是被好心家庭收养了,那家好心人出钱给她治好了病,给她买漂亮衣服,供她上学,她的日子过得好着呢……我就这么撒着慌,去了蔓延城的其它城区,去去这里去去那里,就这么撒着慌……」
雷越一直沉默地听着,直到绫莎妈妈哭泣地再也说不下去。
「真不是个轻松的故事,就不知道会不会有个大团圆结局。」他这才说道。
他听了这些,第一次如此感到有些夜雾被拨开了,对那道雾中的身影看得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