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看到周围都像它的羽毛那般,一切都黑了下来。
他的脑袋猛地闪过一下裂痛,心底传出一个快要压制不住的低沉声音,沙哑而怪异:
“跑什么?那只是些杂鱼。
“只要你愿意,他们全部都得变成一堆烂肉,杀了他们!”
“该登场了,花了这么多年,这么久的时间。
“你想控制局面吗,那就好好地想一想‘乌鸦乌鸦飞回家’是什么,想!”
雷越转转头,见到那个怪人猛然就出现在身边,他与那张阴影笼罩、模糊腐烂的怪人脸庞,已是面对面。
“啊!”他顿时吓了一大跳,又因为路滑,差点从滑板上摔倒下去。
与此同时,有些小孩欢笑般的声音越发清晰,从久远的过去传来。
“不,不,给我闭嘴……”
雷越使劲地晃着头,黑发上的水珠被甩飞开去。
外婆宽慈的话语声也在心头浮现,叫你怪物的人才是怪物。
“不,全部给我闭嘴!”
雷越一声嘶吼,浑身都在发麻,不得不停住滑板,靠着巷墙不让自己倒下。
毁烂的脸庞被暴雨飘淋打着,越发地冰冷。
“呃?”星宝怔了怔,以一种惊讶的目光看着微微喘气的雷越,问道:
“哥,花姐刚才说你脑子不太正常……不是比喻?”
“你在找这个吗?”绫莎听到动静,转身滑了回来,从卫衣的大口袋里拿出一瓶药晃了晃。
透过昏暗的灯光,雷越望见那是自己那瓶奥氮平,她也拿来了……
忽然,绫莎把手中的药瓶一抛,扔进巷墙边一个黑色垃圾桶里,咚哒。
“你该是怎么样就怎么样,跟上!”她说着,重新启动滑板。
“哎喂,”星宝瞪大本就圆滚滚的眼睛,“是不是吃点药比较稳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