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瞬间浑身寒毛炸起,每个毛孔都涌着一股原始的恐惧。
那张面容上的污渍,分不清楚是奇形怪状的痂疤,还是满脸蠕动的寄生虫,还是腐烂掉落的血肉……
头脑里根本无法思考,楚运东就已经跌倒在小巷路面上,“啊!!”
与此同时,雷越继续扭曲、咧动着涂满了番茄酱的脸。
他自小以来都有做面部肌肉控制训练,因而可以极为细微地摆弄每块面肌,好脸烂脸的都可以。
从刚才楚运东走进这条小巷开始,他就投入到了这场惊奇表演中。
这场戏,绫莎设计的这场戏:
“楚运东在访谈里说过拍片时会每晚在收工后散步找灵感。
“像楚运东这种人,一个像他电影里的那种漂亮女孩就能引到他了。
“自命不凡、顺风顺水的人都总觉得自己理所当然会走运,只要我放着鱼线,他就会一路跟上来。
“这一带哪有监控,哪没有监控,我都清楚。
“找条黑点的巷子,让他确定不了是谁,让他自己猜去吧。
“他首先会猜是你,记仇是肯定的,但为了装逼,被人整了这种丢脸事不会想被别人知道,只要我们不太过,他就会自己憋着不说的。
“你整不整他,他都搞你了,为什么不整?
“我们快点搞定,然后赶回去麦记,就算他报警了,我们一直在后巷待着呢,有不在场证据,经理可以作证。
“如果你吓个人都下不了心,你会永远拿这些正选择和平局没办法。”
此时此刻,一切都按照绫莎的调度发生了,楚运东正被吓得摔倒在小巷里尖叫不已。
雷越的心脏砰砰地猛跳,对于这场戏并没能完全投入。
从麦记到这里,从开演到现在,一直有着很多杂念……
他看着楚运东被吓成这样,心绪只是变得更复杂,更难以明白。
突然,一道彩发身影从那边窜了出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