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府上的家奴,从他祖辈那一代开始便是,大概半年前,其父亲因为一件小事,被赵有财吩咐家丁活活打死,其母亲试图求情,也惨遭毒打,最后也重伤不治。”
“事后他去衙门告状,但长安县令敷衍了事,甚至没有传唤赵有财到堂,只是派人去了解了一下情况,之后便将刘三打发。”
“而因为告状一事,刘三也差点被活活打死,幸亏年轻,手脚灵活,一路逃到京都。”
林白脸色阴沉,“岂有此理!长安县令是干什么吃的?”
说着他又扫向范仁礼,道:“范大人,这就是你负责的整顿吏治?”
范仁礼连忙上前道:“臣知罪,吏治整顿从京都向各地方延伸,陕北那边暂时才刚刚开始,臣会加大力度和加快进度。”
林白哼了一声,看似颇为不满。
见状,户部侍郎王正清走了出来,“陛下息怒,长安县令不作为确实不容饶恕,只是这件事暂时还只是一面之词,而且即便是事实,刘三家世代都是赵家家奴,只怕……”
“只怕如何?”
林白问道。
王正清道:“回陛下,按我离朝律法,家奴状告主人是大不敬……”
说白了,这个年代的家奴就是主人的私有物品,打骂那完全是稀松平常的事,朝廷根本不会过问。
没办法,家奴根本就没有人权,自古便是如此。
这还是离朝,放在更久远一些,情况更严重,那就是想杀就杀。
林白看向孙延庆问道:“王大人说的可是实情?”
孙延庆道:“回陛下!王大人所说大差不差,家奴地位低下,他们没有土地,甚至都没有独立户籍,都是挂靠在主人下面的贱籍。”
“不过有一点,王大人所说不实,那就是本朝太祖,曾下令不得随意打杀家奴。”
这也是本朝情况有所好转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