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的空杯里倒茶,因壶口太大,昂贵的大红袍洒了一桌。“刚才是我喝多了发酒疯,姐夫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事出无常,非奸即盗,张若愚没敢喝这杯茶,而且看这茶色的浓度,真要灌上一杯,明天都别想睡。
“有屁就放,别跟我套近乎。”张若愚撇了韩动一眼。
“行,既然姐夫快人快语,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韩动放下茶壶,压低了嗓音道。“姐夫,听说你和北莽新晋少帅龙飞很熟?”
张若愚闻言,却是好整以暇地点上一支烟,顺势翘起了二郎腿:“我不仅和龙飞熟,和张向北也情同手足,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韩动一拍大腿,满脸激动道:“姐夫,你也知道,张将军是我这辈子最崇拜的男人,更是我唯一的偶像,三天后,张将军的追悼会在咱们滨海举行,但这是一场基本不对外的追悼仪式,我根本拿不到入场票。”
顿了顿,韩动双眼发红道:“张将军在世时,我没能一睹风采,现如今张将军为国战死了,我希望送他最后一程。”
张若愚淡淡扫了韩动一眼,抿唇道:“你是想让我帮你拿票?”
“如果不是太麻烦姐夫的话…”韩动胆战心惊地试探着。
“不麻烦,我一个电话,让龙飞亲自过来接你都行。”张若愚轻松道。
“真的?”韩动激动到不能自已。
“假的。”张若愚脱口而出。
“你——”韩动差点一壶大红袍浇张若愚头上。
张若愚扫了韩动一眼,不紧不慢道:“小子,我头一回来你家,你就把我堵在门外一口一个废物的骂,现在有事求我,就改口喊姐夫?”
“我是你爹?用得着这么惯着你?”张若愚掐灭香烟,冷冷道。“滚一边去,别打扰我喝茶。”
韩动气的满脸涨红,心中憋屈的不行。
可孝哥敞开说了,放眼整个滨海,除了他张若愚,谁也没本事找北莽要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