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咸也还行啊,可这结果就……”
“明白了,所以您老人家要玩一把大的,掀棋盘同归于尽是吧?能把您老人家逼到这份上,也算是厉害了。唉!半天也没个鱼上钩,不钓了。”
“啥?说我没耐心,我一个只能活一天的可怜虫不配拥有耐心这么高级的东西懂吗?耐心要我虫命!去去去,您老人家爱去哪去哪,爱等多久等多久,反正我是不等了。”
蜉蝣收了鱼竿站起来,惊飞膝头玉尘,飘飘荡荡地飞回江月白头顶,落在她发髻上,身上幽蓝的光芒继续明灭闪动。
“叫我看看,三百年后应该朝着哪个方向走多远,啊,这边!”
老渔夫样子的蜉蝣抬起一只脚,周身一切骤然朝后拉扯,春夏秋冬急速轮转。
待到蜉蝣那只脚向前落下时,时间长河还是那个时间长河,周围一切好像没有任何改变,唯独……
蜉蝣身后盘坐的江月白,历经岁月和风霜洗礼,身体被岩层覆盖化作雕像,满身都是斑驳的痕迹,连同身旁烛龙枪一起,被藤蔓缠绕,开出淡紫色的风铃小花。
清风一吹,花枝摇曳,芳香阵阵。
呼——
平地起风,草浪深浅交织,惊飞江月白头顶近乎变成石头的玉尘。
滚滚东去的时间长河骤然沸腾,万千支流更改方向,河水倒卷而起,化作一条条水龙,奔腾交织,全部朝着江月白所在的位置冲来。
群鱼甩尾跳跃,水花飞溅,若漫天繁星,坠落人间。
咔!
群龙拱卫之中,雕像的脸上裂开一道,石皮纷落,露出下面白皙的皮肤。
一棵矮树的影子,跨越时间与空间,与雕像重合,忽明忽暗。
树上有颗青涩的果实,慢慢透出成熟的光彩。
老渔夫样子的蜉蝣看向远处那条近乎被截断的河流,以及江月白身后那条越发壮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