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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梅大小姐带着梅家女人驾凌我家破石屋的时候,严哥哥能够坦然说出“大溪儿,我们走,去后山玩喽。”说明他的心里只有我。
“大溪儿,我们走,去后山玩喽。”
这是严哥哥说给我听的呢,也只有我听得懂。
大溪儿,是严哥哥给虎斑狸花猫取的名。他说,我是小溪儿,林间潺潺流淌的小溪儿。虎斑狸花猫是大溪儿,林间虎虎生威的大溪儿。小溪儿、大溪儿,都是他的最爱!
严哥哥,我是你的最爱,你是我的最爱,我还瞎烦忧什么呢?我应该天天开开心心才是啊。
“嘻嘻嘻……”
林溪笑得停不下来。
笑声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格外纯真、格外甜美、格外清新,一直沉默不语的庄严从弄堂口收回目光,呆呆地凝望着林溪无拘无束地笑。
林溪不管庄严呆呆地看着她,依然笑个不停。
“哈哈哈……”
庄严也笑了起来,笑得比林溪还要奔放。他的笑更豪爽,更不羁。
吱呀,里屋的门打开,林德生披衣出来讶异地问林溪和庄严:
“你们没事吧?”
“爸,没事,严哥哥接下去要去省城考研,我们高兴呢。”林溪抢先回答林德生。
“哦,是应该高兴,应该高兴,那你们聊,你们聊。”林德生返回里屋。
待林德生关上房门后,庄严迫不及待地问林溪:“你知道我要去省城考研,还能笑得起来?”
“你刚才不是也笑了吗?笑得是不是比我还要开心?”林溪反问庄严。
“我的笑可是被你带起来的哦。”庄严和林溪坐在石阶上说话。
“是吗?我怎么听着像是解脱的笑呢?是不是终于可以甩掉我这个在你背上喊小屁屁冷的山里傻丫头而高兴得笑出了眼泪?”
“就凭你一口气说出这么长的一句话,你还是那个在我背上喊小屁屁冷的山里傻丫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