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太:“……在家露骨点儿也没事,你可以这样理解。”
紧接着许老太又像是随口在问老老太:“你对田芯买下这些田地怎么看?”
这次老老太不敢露骨了,心想:她得慎重点儿看。
她已经快七十岁了,身体好,至多还能看十年。
今日大房有书说,田芯挣再多嫁人也会带走。带走就带走呗,只要仨有和二儿媳妇乐意,田芯也乐意,人家愿意咋整就咋整。就好像她说话好使似的。
更何况曾孙女对她真不赖,备不住以田芯的品行,将来嫁的老有钱了,给人家田地还嫌弃要受累种。
她要是吃饱撑的非想管得宽,就上香祈求曾孙女嫁给有钱人好了。
“我的看法是,老二媳妇,我这个岁数指定种不了地,我一寻思明年开春都眼晕。”
许老太用手沾下吐沫翻账本,笑着说:“行,知道了,不会让你开荒。等下黑,让那几个孩子也来正式跪拜你。”
老老太急忙凑近问:“我不用给改口钱吧。”
要是给就别来拜了。回头过年她都打算躲出去,怕二道河晚辈们冲儿媳妇面子都跑来给她磕头。
许老太啧一声:“别抠门,我本来就没给,你得给,正好让那大月手头松快点,给那娃添置点啥,我给你准备好改口钱了。”
老老太硬生生忍下到嘴边“你花钱要仔细”的话。
她劝自己,人都有好坏一面。二儿媳妇要是小气算计,也撑不起那么一大摊子。她正慢慢锻炼自己,往后拿二儿媳妇当男的看待。
男人家嘛,出去交朋友喝酒啥的都得花两个。
而老老太离开后,许老太听到有银她奶,在隔壁声音非常有底气商量孙女说:“下黑还回来吃呗,太奶没和你唠够磕。”
许老太笑了下。
她什么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