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昨儿过来,哀家听他说的意思是会僵持一段时日,”皇太后道,“我们仗着裕门天堑拒敌,关内操练兵士,可以拦得住敌军。
永嘉八年会失守、是被西凉人的奇袭钻了空子,占了先机,但他们得手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无力东进。
如今既然对峙,就不会是奇袭了。
僵持之下,敌人想要攻破裕门,以他们现在展现出来的联军兵力那是远远不够的。
我们叫阵则不理,进攻则打退,再拖一拖他们,他们耗不住的。”
军资粮草,都是问题。
大顺可以往裕门补给,但西凉与古月不会这么消耗,短时还好,时间一长,哪家出的多、哪家耗费多,内里就能吵起来。
一旦耗到秋凉转冬,西凉都不愿意冬季征战。
而那时,以逸待劳的大顺反而可以转守为攻,想办法逼退敌军。
林云嫣了解这个思路。
徐简离京前,也仔细与她说明过。
这也是为何夏日开战,却预备了数月半年的战事的缘由。
“我们这么打算,西凉和古月又何尝不知?”林云嫣道。
关外的冬季很难熬,他们来势汹汹,势必想在入冬前取得一些战果。
尤其是,其中还夹杂着李渡、苏议那两个心思诡异之人。
李渡若想卷土重来,必不可能看着裕门那儿只对峙、却不大战的。
就差导火索了。
林云嫣想,现在的局面就像是近来的天气,热得很、闷得很,只等一场雷雨,惊天霹雳,雨水倾盆而下。
只是那根导火索,不晓得被安在了何处。
千步廊里,李邵拉扯了下领口。
太热了,热得他燥得很。
兵部观政小一月,状况多少搞清楚了些,却也十分无趣。
衙门上下都很忙碌,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