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轻声道了谢。
林云嫣笑着摇了摇头。
于家三舅却是激动极了,连声应和,又说会取信承远,一定好好叮嘱长兄。
等朱绽与林云嫣出了门去,二舅娘道:“郡主也没说什么啊……”
“人家是谁?郡主娘娘!”三舅娘努了努嘴,“我们难道真指望郡主送多大的政绩给大伯?
郡主若知道反贼在哪儿,辅国公早把人抓起来了!
郡主问了大伯的事,以后承远那里能像模像样的,上头就知道有大伯的一份功劳了。”
于家三舅也道:“是这个道理。郡主说得对,承远不是什么犄角旮旯,它连通关内关外,有点风吹草动就能直达天听。人家那等身份,手指缝里漏一点下来都够我们吃香喝辣的。”
二舅娘听明白了些,叹道:“还是家道中落了呀。倘若曾祖、祖父还在,家里也不会只有大伯捐了个官,辛辛苦苦还升迁不了。”
“想开些吧,”三舅娘劝道,“以前还想从朱家谋些好的,结果一塌糊涂!如今还能有郡主建言,也是人家看在阿绽的面子上。”
“既知道这个,往后待阿绽好些。”
“我哪里待她不好了?”三舅娘反驳道,“没少她吃、少她穿,平日也是笑容以待,就是我们这日子跟国公府比不了……”
另一厢。
马车一直行到一家茶楼外头。
以前闺中,她们小姐妹出门耍玩,倒是常来这里。
朱绽坐在雅间里,尝了口豆沙糕:“还是以前的味道。”
关系亲近,也就不需说什么场面话,只说些近来生活便好。
“郡主,”朱绽实话实说,“你也不用担心我在于家过得不好,虽是寄人篱下,也是外祖家,有外祖母在,我吃不了什么亏。
再说,别人不清楚,你难道还不晓得?
舅舅舅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