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家里也是,没摔没缺。」
有人回答,自有人应和。
有这样的话语在前,即便对官府一而再的搜查感到烦闷,行事上亦多服从。
哪怕还没有搜查到的人家,也提前开门,一家老小站在院中等候。
其中一间屋子里,还暗着。
左邻右舍开门的声音都传了进来。
一年轻小妇人进来,压着声音与桌边人道:「后门外头那胡同也有人守着,出不去。现在怎么办?」
「点上蜡烛。」那人道。
这时候,谁家不开,或者装作没人在家,反倒会格外惹眼。
很快,蜡烛亮起,映亮了桌边人的半张脸。
平平无奇,没有什么特点,正是童公公。
「你先去开门,」他交代那小妇人,「官府搜查而已,昨日怎么应对的,今天还是怎样。你慌了才会被他们看出来问题。」
小妇人颔首,快步出去,吱呀一声拉开了大门。
童公公也从屋里出来,不紧不慢走到院子里。
他其实不慌。
主子身边有成喜他们照顾,离开京城后,就会照着商量好的办法步步图谋。
这条路很难,却不会很长。
主子需要在京城留个联络、调度各处关系的人,童公公便担当此职责。
要担此重任,不仅仅要得主子十成信任,更需要面生。
这几年,成喜接触过的人不少,一旦被人形容出去了五官面相,告示往大街小巷上一贴,哪怕乔装打扮也不能说万无一失。
童公公则安全许多。
他从十岁出头离开皇宫,一晃三四十年了。
即便圣上那儿查到了他本姓劳,原先伺候过章选侍与主子,现如今也没有人能一两眼就认出他来。
实在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