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吐露的,全藏得严严实实。
比起圣上的凝重,李渡悠哉哉地问曹公公道:“我嘴巴干,与我沏壶茶来,有点心没有?折腾了一上午,还怪饿的。”
曹公公以眼神询问圣上,见圣上颔首,这才匆忙去准备。
李渡又与徐简道:“牢里阴冷,你那腿不碍事吗?我好不容易给你找来了大夫,辛辛苦苦治了这么久,若再受寒反复,真是白费了我一片心意。”
徐简恭恭敬敬道:“大夫是好大夫,还是要谢谢王爷当日千辛万苦地寻他入京。”
李渡哼笑了声。
徐简这人,滴水不漏。
从今日结果反推,徐简必定早就怀疑上他了。
既有怀疑,李渡不信徐简没有查过那大夫的底。
大夫就在辅国公府里待着,在徐简的眼皮子底下,只怕所有的老底早就被掀得明明白白了。
可偏偏,徐简愣是装作不知。
先前不提,今日牢里牢外,徐简还是不提。
为什么?
自然是徐简本身的行事也不能完全见光。
徐简防他防得越久,就越会坐实在李邵的一些事情上“视而不见”,甚至坐等李邵事发。
一旦李沂看明白了这点,徐简往后无论想做什么,多少都会束手束脚。
思及此处,李渡又把视线落在了圣上身上。
有意思。
李沂这人真有意思。
曹公公端着茶盘进来,一壶香茗,一只茶盏,配了两碟点心。
既送了,干脆就大方些,全是照着李渡平日的口味来的。
曹公公蹲下身。
茶壶不大,正好能从牢房栏杆的缝隙间递进去。
徐简拦了他一下:“我来吧。”
说完,徐简亦蹲身,状似随意地一样样往里送,实则余光盯着李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