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贵人呵地笑了起来,眼中毫无笑意,眼底闪过的全是戾气:「他倒是想得美,竟敢与我谈条件!」
成喜默不作声。
半晌,金贵人冷声与他交代了一番。
成喜听完,没敢多问,快步退出去,又去见孙公公。
孙公公得到回复后亦是白了白脸:「主子当真这么说?」
喜道。
孙公公急了:「谁不知道永济宫那位疯起来六亲不认,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这么一拍两散的回复,不是……」
「一拍两散?」成喜打断了孙公公,「主子与永济宫那位什么时候合作过?」
孙公公道:「那我怎么办?我替主子办事,也算尽心尽力。」
「永济宫那位发疯,孙公公你难道也发疯?」成喜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可别做傻事。」
话不投机。
孙公公苍白着脸从宅子里出来,一路回永济宫去。
时近三更,深夜的京城已经沉寂了下来。
从角门进永济宫时,孙公公往南侧看了眼,皇宫高墙楼阁拢在夜色之中,只宫灯照明,影影绰绰勾勒出模样来。
这深宫内苑,当真是风光时风光,落魄时落魄。
成喜那么个狗东西,也不知道哪里入了主子的眼,这几年一直跟在主子身边。
反倒是他这样的老人,如今想见主子一面都难。
小人得志!
可再厌恶成喜,孙公公也不敢违背主子的意思。
进了屋子,拿帕子抹了一把脸,他吩咐伺候的小太监:「去,去把卓平叫来。」
卓平便是夜里被李浚叫去背了一段话的内侍。
听孙公公交代完,卓平吓得两股战战:「公公,小的怎么敢去说那种话?您这不是为难小的吗?」
「有什么不敢的?」孙公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