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我刚才与您分析的来龙去脉,说不说得通?”
“说得通,当然说得通,”李浚放下茶盏,靠着引枕,“可与我有什么干系?我早说过了,匪不是我安排的,火也不是我放的。他李沂要找猴脸太监还是谁,自顾自找去。来我永济宫,我这儿可没有猴脸的。”
“怎么会与您无关呢?”徐简一点不着急,“他那场谋划动静极大,最终以圣上登基告终。
从结果看,他自己没捞到好,但您和李汨,被他坑得够呛了。
他策划了山贼袭镇,弄了一场浩浩荡荡的全朝剿匪。
李汨直性子,以死囚灾民当功劳的那一套是他自己想的,还是王六年教唆的,眼下真不好说了。
而李汨上钩了,其余殿下为了不落后,亦参与进来。
这局布完,那人就匿名向圣上告密,揭露宝平镇真相,矛头直指定王殿下。
圣上没有轻信,但您积极对定王发难了。”
说到这里,徐简顿了顿,看了眼李浚淡然的面色,才又往下道:“以您的能耐,您未必真信了,但您不会错过一个把定王拽下来的好机会。
定王焦头烂额,本就疲累的身体在此重压下病倒了,最后病故。
先帝震怒,处置了李汨与您。
但您再想一想,当年没人来负责定王之死,现在您已经知道了,对定王用毒的是王六年。
背后的那人,以宝平镇为切入口,布局剿匪又揭露,毒死定王,废了李汨,又禁了您。
您是他的成果,也是他毒杀定王的棋子。
这叫什么?
被他卖了还得替他数钱。”
话音一落,饶是李浚一直都摆出游刃有余的姿态,这一刻脸上也险些没有绷住。
以他的自负与自傲,这种评语简直是奇耻大辱。
偏偏他还反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