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公道:「那人是否混在侍卫中,又或者托了谁的关系潜到寺里,眼下还不清楚。」
圣上对此毫不意外。
李邵却是着急:「不在那几个太监里,那就难找了。」
「殿下,」徐简劝道,「本就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急也急不来。若真在宫里大张旗鼓找一个猴脸太监,反倒引人侧目。」
李邵并非不懂,可架不住着急。
全然不记得时倒也淡然,一旦想起些什么,就难免抓心挠肺的、想立刻得个答案。
曹公公心里暗暗叹气。
他的确尽力了,可这事儿不是尽力就一定能有成效的。
「之后要请国公爷从刑部找一下旧文书,」曹公公道,「交叉比对,看看能不能有所收获。」
徐简自是应下。
曹公公的目光从几人身上一转。
御前做事的,东边可以不亮,但西边要亮一亮,总归不能一片黑,显得无能又呆愣。
「冯尝那里交代了几句,」曹公公道,「他小时候被卖进一宅子里,全是差不多年纪的幼童,跟着一个姓鲍的管事学规矩。
鲍管事亦是个太监,冯尝进京前就把宫里规矩学了个七七八八,又能说一口京城话,这个鲍管事出了力。
小的查宫中旧档,暂时没有找到姓鲍的太监。
冯尝说,他在宅子里见过几次王六年,也有其他太监露过面,其中有个姓童的。」
徐简眉头一蹙。
「宫里的确有姓童的太监,」曹公公继续往下说,「只是与那冯尝形容的都对不上。」
说着,曹公公便又细说了一番。
圣上微微颔首。
徐简沉思。
他知道两位童公公。
一位是协助管理大小宫中宴席的童公公,三十模样,徐简曾在去岁的谢恩宴上与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