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狗子可不信他是玩脱了,但既然辅国公一会儿左一会儿右的,他一定有自己的考量在其中,只是他汪狗子道行浅,看不穿罢了。
反倒是殿下……
汪狗子探出头去,往李邵听课那侧远远看了眼,透过窗户,看不到李邵身影,只露出方少傅半侧身子。
他又把脑袋收回来。
殿下在年前那般质疑辅国公、甚至在圣上面前还妄图揭穿对方对自己不怀好意之后,竟然又与辅国公坐到了一张桌子上,看起来还真把其中关卡「自圆其说」了。
「公公也清楚,自从开印后,殿下在朝堂上只能缩着脖子。」汪狗子道。
太监不阴不阳来了句:「哪有多大的仇?利益跟前,什么仇都得往后靠。」
「是,」汪狗子又道,「但小的以为,不管辅国公打什么主意,话里话外也都在稳着殿下,甭管殿下信着什么,只要他不胡乱惹事,老老实实过完这一阵,对主子来说就是好事。
他之后若不寻殿下麻烦,助力殿下再晋一步,亦与主子利益一致,就如公公说的,利益跟前,什么仇都得往后靠。
等主子把事情办顺了,卸磨杀驴,也不是一刀一个的事儿。
若这头驴不肯好好办事,另寻事折腾殿下,主子正好捏住他的把柄。」
「呦?」那太监上上下下打量了汪狗子好几眼,咋舌道,「狗子,看不出来还挺有想法的嘛。」
内里那么多事情,主子运筹帷幄,底下人哪里能事事了解?
汪狗子这样的,本不该清楚这些,但他跟着李邵这几个月,竟然自个儿琢磨出来了不少东西。
甚至有一些,是这太监本人都没那么明白的。
汪狗子赔笑着道:「也就是一些
粗浅的想法……」
「能琢磨也不错,」太监道,「往正处琢磨,好好办主子交代的事,我看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