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汪狗子。
汪狗子正收拾桌面,突然听见李邵问他:「我的病当真好了吗?」
「您……」汪狗子一时没领会,只道,「太医说您恢复了,只是需要休养,您莫要担心,可是身上没劲儿?烧退后都这样。」
「不是,」李邵打断了汪狗子的话,「我就是没想明白,我那天劈东西做什么,我怎么会突然拔剑的?」
汪狗子愣了下。
饶是他天天跟着李邵,见惯了李邵想一出是一出的,也被这个问题弄得一头雾水。
那能是为什么啊?
脾气上来想劈就劈了,这对大殿下来说,不是很正常吗?
都过去好几天了,竟然还在思考缘由?
腹诽归腹诽,汪狗子眼珠子一转,还是顺着李邵道:「您当时额头烧得滚烫,病中行事哪有那么多的缘由?您看,您现在退烧了,这不就开始琢磨起‘为什么"了吗?」
李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对。我若不是病糊涂了,定不会那么做。」
汪狗子这就听明白李邵的倾向了,当即道:「说的是。突然拔剑太吓人了,劈着些东西也就罢了,万一伤到人,殿下肯定是断断不想的。」
「是这个道理,」李邵又道,「无端端的,我动什么手?我又不是疯了!」
他踹过钱浒和刘迅,是那两人背着他胡乱行事在先。
他也找过徐简的麻烦,嘴上麻烦而已,他也不对跟徐简动手。
他吃酒看斗鸡睡女人,可他不会莫名其妙动兵器。
在李邵自己心目中,他就不是那么个穷凶极恶之人。
肯定是发烧发糊涂的关系!
这么想着,李邵心情稍霁。
「父皇这几日如何?」他问汪狗子,「我想见父皇,我也要与他解释一番。」
汪狗子便道:「小的不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