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当太子时就三五不时弄出这么多事,等他当了皇帝,能行吗?”
能行吗?
翌日早朝,金銮殿里,几个御史一遍遍地问。
三个字,抑扬顿挫,念出了三千字的磅礴气势。
昨日并没有因裕门关之事发表什么看法的葛御史,今日一点没收着,上来就骂得李邵脑袋嗡嗡。
有御史带头冲锋,其余官员也纷纷开了口。
“本就是一堆错事了,不知悔改,去辅国公府原该赔礼,却把郡主又气着了。”
“就这样了,不想着解决问题,竟还去将军坊看斗鸡!”
“听说还吃酒了,从将军坊出来时一身酒气!”
林玙站在队列里,神色如常,并没有参与,只在有人说话时转头看上一眼,确认下对方身份。
站出来说话的官员,有些是像顾恒那样有利益牵扯,不错过任何落井下石的机会,也有一些是当真痛心疾首,想你一言我一语地把太子骂醒。
思量着,林玙又抬眼看向小御座上的李邵。
太子殿下面无血色,眼神都是虚的,可观他神情,那又不像是心虚,更像是被骂傻了神游天外一般的。
暗叹了一口气,林玙又看了眼圣上。
圣上为了磨一磨太子而布下了局,可这局进展到这一步、也是超出了圣上的预料吧……
裕门关的事过了明路,将军坊却是意外之行。
太子行事没个章法,谁能想到前脚出国公府,后脚会去看斗鸡。
那只坠下来的鸡,旁人猜不到,林玙倒是能琢磨出几分意味来。
手上准、时机好、撤得快,八成是徐简的人。
一通质疑与问罪过后,眼看着再无他人站出来说些新鲜话,甄御史迅速看了费太师一眼,朗声道:“太子殿下,您身为储君,接二连三做出有损皇家颜面的事,您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