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凑在一块,看那块腰牌。
桌案边就那么点地方,挤不下这么多人,也就刑部尚书阮玮借着地主之谊、年纪最长,坐在了太师椅上。
上了年纪的人,眼力差些,阮尚书干脆拿起腰牌,示意其他人别挡着油灯光,他对着光仔仔细细看手上东西。
「东宫的?」阮尚书疑惑道,「还沾了泥?」
「尚书翻过来再看看,」单慎道,「看看后面。」
阮尚书依言翻了:「耿保元?什么来历?」
「这人啊,来历大了。」单慎咬牙道。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他。
单慎深吸了一口气,肚子里火气实在大,他硬忍下来了。
先前在山上,他对耿保元这个名字真的没有什么印象,也就听通判介绍了两句。
匆匆赶回城里,吹了一路冷风,单慎渐渐就想起来一些了。
陈米胡同出事后,单慎就听过这个名字了。
当时,顺天府一一查问东宫侍卫,有个姓钱的侍卫张口就「咬」刘迅,话语里牵扯到了耿保元。
「他之前还想献美给殿下,以为殿下喜欢他那外室那个味道的,示意我们有人和那外室像,让我们去悄悄劫人。」
「我没去,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耿保元说不定听进去了,反正他后来不见了,也许是失手了吧?」
「劫的谁?我怎么知道!反正耿保元失踪后殿下很生气,殿下根本没有那种混账念头,全是刘迅坑人。」
当然,刘迅都否认了。
刘迅的说辞是,断没有示意劫人,耿保元是因躲赌债失踪了。
这个说法,和通判口中、邻居们的传言是对得上的。
可事实如何,单慎心里有一番判断。
劫人之事八成是有。
听说耿保元是元月初八不见的,陈米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