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从单大人交代的「谁也别想好好过」的思想,除了他们顺天府的人手,还让刑部出人协助,又让大理寺出人监督,一块去案子相关的城郊几处探查。
大冷的天,西北风吹得脑袋嗡嗡。
时隔大半年,很难查出些新鲜东西,反倒是老百姓的一些口供翻来覆去,听的人还能记住些,说的人翻到稀里糊涂起来。
四五天过去,可谓是毫无进展。
早朝上,许是疲惫的,也许是无奈的,谁也没再甩事儿,老老实实听皇太子提醒他们时间有限、抓紧再抓紧。
天空再次飘雪。
徐简抱着手炉,坐在罗汉床上与林云嫣下棋。
这几天,他手炉不离身,一直搁在腿上,靠这点热意才让腿不冰冷。
岳大夫实话实说,到底是又受了一次寒,就得这么慢慢养。
徐简不想让林云嫣和徐夫人担心,自是配合。
一盘棋下了大半个时辰,场面依旧难分高下。
林云嫣落下一子,轻声道:「李邵这几天好像格外老实。」
徐简笑了笑:「的确老实,那汪狗子是个人才。」
他虽未上朝,但朝中大小事情、尤其是与李邵相关的,依旧了然于心。
自从那天出了国公府、又去了一趟永济宫后,李邵一下子沉静了下来,每日按部就班上朝、观政,没有出任何岔子。
一时间,安定得出乎了所有「知情人」的意料。
徐简算是了解李邵的。
李邵并非没有老实时候,此次去礼部观政的最初
几天,他也是这么循规蹈矩,不说学进去了多少,起码挑不出错来。
但那几天的李邵,与这两天的李邵,其实并不相同。
前者是心浮气躁,勉强压着性子,其实心里野得很;后者是少了杂念,心思都收敛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