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缈叹了一口气。
传言是真,但圣上当时既然选择压下来,现如今肯定也不会愿意传得沸沸扬扬。
徐缈不在乎传言对太子有利无利,她只知道,圣上的「不愿意」会影响到阿简。
这可真是,左右为难。
「道理都懂,」徐缈垂眸,一瞬不瞬看着徐简的右腿,「岳大夫有把握吗?他能让你这么折腾吗?」
「岳大夫也有担忧,」徐简实话实说,「但我决意如此,我很清楚自己的伤,也相信岳大夫能有办法,顶多是比预想的困难些,又不是不治之症。」
徐缈忧心着还想再劝,边上夏嬷嬷冲她微微摇了摇头。
意思是,莫再劝了。
「唉……」徐缈岂会不理解夏嬷嬷呢?
回府之后的这些日子里,她感受到的最大的变化是「坦白」。
阿简不会与她编造什么假话,哪怕是善意的,他也不编那些。
他可能不会张口喊痛,但他也不会说什么「不痛」,问起来就是「还好」、「能忍受」。
刚才也是,「不瞒您说」。
阿简与她说这个词,不是什么谦让、圆滑,就是实事求是而已。
他愿意跟她分析状况,也告诉他下定了决心,她若一味的固执反对,反倒是辜负了这份坦白。
毕竟,从前的她被瞒了太久、太多了。
现在尝试着面对所有,就该有这份勇气。
阿简不是小孩子,他早就承继爵位,他有他的政见与想法,这个辅国公府是阿简说了算,她这位老夫人没道理在大事上去指手
画脚。
当然,徐缈也有绝对不能让步的小事。
「那这半个月里你要多注意些,」徐缈柔声道,「你既是为了太子解禁去上朝,那就得走得四平八稳,若是摇摇晃晃、一瘸一拐的还不如不去呢。
今晚上,你屋里就把炭盆摆起来,我知道的,你不点头、参辰他们想摆都不敢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