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甚至还要继续困在东宫,何时出去都不知道。
再懒得听父皇说的那些道理,李邵也晓得,他必须低头、退两步,周旋一下。
要解禁足,就要让父皇消气。
而他在东宫里关着,见父皇都不容易,更别说让父皇消气了。
还是这冯内侍给他出了主意,起码忌日这天,父皇一定会来。
果然,事情很顺利。
靠修遗物、靠那些话术,他成功让父皇平和许多。
不得不说,这事情很刺激。
看到自己精心准备之事取得成效,李邵十分畅快,他能拿捏住他的父皇,全天下有比让父皇照着他的想法而喜怒哀乐、更让人感到刺激的事情了吗?
他甚至做好了以退为进。
他说着要多禁足一阵,他最后就可以少禁足许久,他太了解父皇了,父皇就喜欢听那些「真心话」。
徐简靠什么受父皇看
重?
不就是那些「真心话」吗?
是了,就是徐简!
一想到父皇拿徐简又敲打他,李邵就一阵窝火。
心结?
徐简敢把他捆回裕门关,他还不能有心结了?
谁被徐简这么颠簸一回能心无芥蒂?
笑话!
冯内侍看着李邵的神色,又道:「您放心,您一定很快就能出去,等那时候……」
李邵舔了舔唇,冷笑一声。
等那时候,他一定要把这几个月的怨气都出一出。
另一厢,诚意伯府里。
林云嫣把香插入香炉,而后就坐在边上,认认真真烧纸钱。
心里默默地,也念了很多。
前世今生加在一块,她给母亲忌日上香,远比母亲离开的年数要久了,她对母亲的所有记忆来自于身边人的讲述。
说了很多,听了很多,也看过父亲给母亲画的像,靠着这些,她一点点勾勒出母亲在心底里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