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圣上解了太子的禁足,太子面见圣上,一来二去的,以圣上对太子的宠爱,只怕前头事情过了就过了。
翻篇之后,谁知道太子多久才出「闹剧」呢?
最好是能借机多关他一阵,多杀杀太子的威风,才能有机会再图后事。
这也是没办法了,谁让太子的年纪一枝独秀,其他皇子委实太过年幼了,能不能没病没痛地长到太子这么大都说不好,更别提将来能有机会一争高下。
「听说是在翻旧账了,」嬷嬷压低声音,「说殿下对辅国公态度不够诚恳……」
皇贵妃扑哧就笑了出来。
辅国公到底是怎么受的伤,她猜到了些许,但毕竟也就是个猜想,且必须藏在心里,断不可能往外头说道一个字。
同理,千步廊那儿也得谨慎着。
猜错了,以此对李邵发难,那是自找麻烦;猜对了,却这么乱翻账,就是违背圣意,成效不见得有多少,自个儿倒霉是逃不掉。
思来想去的,也就只能拿「态度」说事了。
徐简是忠烈之后。
辅国公府战功赫赫,老国公爷更是国之脊梁。
徐简本人从前能武,现在文也不错,而且他年轻,将来定有一番作为。
太子殿下却对这样一个根正苗红、前途可期的臣子颇为「叛逆」。
叛逆是有证据的。
礼部观政时,两人之间就有矛盾之处,太子不太乐意听徐简的引导。
这次的虎骨之事,更是另一个「证据」。
围绕这一些,纷纷扬扬的,没少争论。
「难为他们了,」皇贵妃这一笑就带了几分嘲弄,「也是各为其主,各想办法,弄出这么一个说辞来,绞尽脑汁了。」
正说着话,外头来人禀了,说是御书房那儿传话,圣上中午过来用膳。
皇贵妃的脸拉得老长。
「圣上心情大抵不好,」嬷嬷劝道,「您说,他会不会怪辅国公和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