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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迟疑与犹豫,而是情绪涌动着,无法凝结于词汇。
最终,她埋下头来,额头抵着徐简的胳膊。
隔着衣料,徐简浑身的热气还是扑鼻而来。
心脏近在咫尺,她能听到徐简的心跳声,很沉、很重,她也听到了自己的心跳,絮乱着、浮动着,最后一点点地,两种声音叠在了一起。
「痛吗?」林云嫣闷声问。
徐简胸口起伏,笑声就炸在她的耳边:「还好。」
那天打架,还好。
今日治伤,也还好。
握着她的那只手松开了,林云嫣下意识地动了动指关节。
有些麻,有些酸,更多的是汗,湿哒哒的,比徐简额头上的汗还要多。
而后,她感觉那只手又落了下来,带着凉意,
落在了她的后颈上。
宽大的手掌覆在她的皮肤上,没有衣领,隔开头发,很直接,徐简的拇指一下又一下抚着,粗糙的茧子滑过肌肤,比汗水凉意都激得起鸡皮疙瘩。
林云嫣一动不动。
耳边时而是心跳,时而是蝉鸣,来来回回、反反复复,最终都被秋蝉给盖了过去。
屋外、院子里。
参辰站在廊下,与岳大夫大眼瞪小眼。
徐夫人还没有回来,想来也是,这厢不去请,她不会贸然回来。
岳大夫看了眼天,冲参辰指了指屋里方向。
参辰只能硬着头皮,敲了敲门板,唤了声:「爷……」
他也不想干这种没眼色的事。
里头没什么动静,但不管爷与郡主说没说话,他都不好打搅,只是扎针有扎针的时间,短了不行、长了也不行。
「爷,」参辰又开了口,「要拔针了。」
声音传进来,林云嫣听见了,脖子往后微微用了些力,徐简也就把手拿开了。
她就势坐直了身体,站起身理了理仪容。
后颈上黏黏糊糊,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