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高枝嘛,议论起来定然不会好听,有说他心机的,也有嫉妒的。
井翰林为此想要宽慰余璞两句,却发现根本用不上。
左耳进、右耳出,余璞听过就算。
「有预想到,也就有准备,」余璞通透,「我知自己是什么样的,诚意伯府以及林大姑娘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就够了。」
两句话说得井翰林认同极了。
这份心性与实在,难怪会得这种机会。
转头,井翰林私下又与林玙夸赞了一番。
媒人说亲,有说得好的、当然也会有说得不好的,往后日子真过不下去,寻常来说,也不会牵连到媒人。
可既然站出来保媒,谁又能不盼着自己说亲的婚姻和和美美呢?
一群官老爷,往后见面吹嘘,说官场功绩是最没意思的,官运越好、嘴上就越要谦虚,想吹也只能吹吹儿孙功课,在此之外、最最上乘的当属「保媒」。
保的都是好姻缘,出去吃茶做客,各家都要高看一眼,沾沾喜气。
井翰林想,这一回,他应该能保出一桩良缘来。
如此积极着,事情办得也快,井翰林几乎是推着婚事走,也几次与林家商议。
旁的其实都好办,唯一欠缺的还是余璞的家底。
「多添些压箱底的钱,」小段氏与几个儿媳商量,「不在明面上,也就不用姑爷比照着送聘礼,他们往后手头也能宽裕些。」
陈氏自是没有意见,只黄氏迟疑着看小段氏。
黄氏并非不满老夫人的决定,甚至可以说,她十分感激老夫人的考量。
正因此,她才更担心老夫人。
聘礼、嫁妆,那都是「脸面」。
黄氏几乎可以想象得到,那些长舌的会怎么说。
「小气吧啦的。」
「果然是庶子所出,嘴上说得再好听,落到真金白银上就是这么明算账。」
「毁过一次婚了,差点砸在手里的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