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余璞想,他也算个香饽饽。
可再香也就这样,只是普通官员之间的香,入不了权贵簪缨们的眼。
诚意伯府是正儿八经的世袭罔替,是京城有名有姓的勋爵,他还与伯爷同在翰林院当差,知道伯爷为人处世与外头传言里的没有区别,很端正,也很有气度。
林大姑娘虽只是伯爷的侄女,但也是名门贵女。
那样的姑娘,与他这种初出茅庐的小官,截然不同。
他凭什么去肖想云中月呢?
只因为偶尔帮过一回,就能以救命恩人自居?
只因为伯府客气,大姑娘周到地亲自道谢,就以为能顺着梯子步步登天?
他的确对林大姑娘很有好感,但也仅此而已,余璞哪敢由着所谓的好感、去做不切实际的梦呢?
即便今时今日,陈东家突然这么问他。
余璞下意识地,还是觉得「不可以」。
「不是开玩笑,」陈桂示意余璞先吃口茶,等他稍微平复了些情绪,才又道,「我哪里敢拿府里的大姑娘跟余大人开玩笑?」
余璞讪讪笑了笑。
陈桂见他如此,一时间心里也感慨许多。
这一年多,他打过交道的年轻人真不少。
他亲自跟过苏轲,苏轲那乌七八糟的东一外室西一小倌的,着实让陈桂好好长了一番见识。
他还在学会上戳穿过刘迅,刘迅的假学问、真污浊,以至于最后落得被流放的下场,陈桂也毫不意外。
他也接触了许多学子考生,各种性情才华的都有。
看得多了,接触得多了,自然而然地,他越来越欣赏余璞。
余璞能让府里主动提出来结这门亲,是真的上上下下都看好他。
同时,陈桂想,他也弄明白了府里让他来说项的缘由。
余璞对大姑娘是有戏,但顾虑也很多。
若是伯爷开口,余璞拒绝不是、不拒绝也不是,甚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