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添上其他日常事务,单慎昨晚儿几乎就没合过眼。
不敢在早朝时昏昏欲睡,回到衙门后不得不灌了两壶浓茶,好不容易勉强打起些精神的单大人在看到徐简出现时,多少松了一口气。
「国公爷,」单慎抹了一把脸,「陈米胡同那案子,您多担待些,我实在是分身乏术。」
徐简看了眼他书案上堆积着的文书,道:「单大人忙城外那案子?」
「对,至今不知道身份,」单慎摇了摇头,「一个个的,死得有点惨。」
他原想多与徐简说两句,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见徐简看着他,单慎摆摆手,解释道:「都太惨了,您也别好奇了去看,没必要。」
徐简挑眉,并不把单慎的话放在心上:「我见过的死人,应该不比单大人少。」
单慎木着脸,干巴巴笑了两声。
那肯定,还是徐简见过的多些。
边关两军对垒,与西凉人那么多次交锋,那都是用人命堆出来的。
敌人的命,战友的命。
收兵后清算战损,一个个数字的背后,都是一条条人命。
辅国公见识过的「牺牲」实在太多了。
而顺天府治下的京畿,饶是他在任多年,要真意外、凶案等等死出那个数量,他单慎自己洗洗干净、去御前磕个头等着赔进去吧。
「那也不一样,」单慎斟酌了下说辞,「战场上都是牺牲不久的,河道漂下来那些,死了有些时日了……」
徐简摆出了然模样:「听师爷讲了几句,辛苦单大人了。」
单慎顺着谦虚了几句。
「单大人只管去忙,陈米胡同这儿,我看看能不能另辟蹊径,」徐简顿了下,似是思考了一会儿,才把真正的中心亮出来,「之前那个石哲呢?他在何处落脚?」
单慎说了个地方,又问:「您要寻石哲?他小子一问三不知。」
「那也得再问问,」徐简说得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