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人肺腑的和离书,但衙门里有现成的范本,照着来方便些,签字盖印,从此一别两宽。」
刘靖睨着徐简。
徐简又道:「刚才话都说到那份上了,难道不愿意和离吗?」
刘靖默不作声。
「体面人办体面事,」徐简啧得笑了声,很是嘲讽,「从眼下结果看,体面一点没剩下,但你一直都想当个体面人。我无所谓,我可以架着你去顺天府画押。」
「徐简!」刘靖咬牙切齿道。
「你先前说,我是祖父培养的刀子,那就是吧,」徐简对刘靖的愤怒没有任何反应,「我能捅刘迅刀子,我也能捅你。
你要是不合作,就这么大摇大摆离开京城,那我只能把和离书弄成义绝书,送去你原籍衙门了。
你最好还是信我这句话,我动手的时候挺狠的。
刘迅是不是告诉过你,他被我和郡主坑了好几回?
他没想错,就是这样。」
饶是知道徐简故意威胁他,刘靖也被这几句话气得够呛。
尤其是最后那几句,徐简压低了声音,几乎就在他耳边说的,每一个字都扎的他头皮刺痛。
「你胆子这么大,下手这么狠,」刘靖抬起眼才发现,徐简已经长得很高了,比他都高一些,如此近的距离下,他想直视徐家的眼睛,就不得不仰头,这种感觉很差,差得他字字淬火,「你不怕圣上知道吗?」
「你……」徐简顿了下,复又笑了,「你还能见到圣上?即便能见着、能告状,圣上会信你吗?以你我现如今这般水火不容的关系,告黑状轮不到你了。」
刘靖
绷紧的肩膀垮了下来。
他知道,徐简说得对。
他去告徐简,哪怕是人证物证确凿,都会被怀疑造假。
何况,他无凭无据。
除了按照徐简的意思去把手续办了,刘靖无路可选。
尤其是,他们这厢对峙,引了不少旁人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