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缈打断了刘靖的话,继续问着。
她的声音很平静,没有吵闹,没有歇斯底里,温和地仿佛在问「明日想不想一道出门」。
可平静的背后,有多少澎湃起伏,只有徐缈自己知道。
她没有时间,也没有情绪去化解澎湃,她只能硬压着,不去多想旁的,只专注于眼前。
刘靖被徐缈问住了。
徐缈此刻若是激动一些,刘靖反而知道怎么说通她。
可徐缈太平静了,静到徐简打心眼里清楚,很多话术破不开这层平静。
「不是当国丈,」刘靖抹了一把脸,「我只是想让阿娉有一门好亲。」
徐缈微微点了点头,似乎是接受了这个答案,可她的问题也没有停下:「与迅儿花天酒地,太子是一门好亲吗?」
「我不知道他们花天酒地,」刘靖忙道,「我若知道,能让迅儿和太子继续去陈米胡同?太子是太子,他往后三宫六院,他的身份摆在那儿。夫人,我不随意近女色,不表示着其他男子亦会如此。」
徐缈道:「看来,老爷确实动过让阿娉去伺候太子的念头。」
刘靖深吸了一口气。
今晚的徐缈,太过于油盐不进了。
若是换作其他时候,刘靖是个耐心极好的人,他愿意不急不躁与徐缈沟通,慢慢把人的想法转过来。
可今晚不同。
迅儿被流放,他被革官,他的前半生所有的一切都打了水漂,后半生亦是一片茫茫。
他很难再有足够的耐心了。
「夫人,」刘靖叹息了一声,似是无奈,又似是悲伤,「夫妻相伴二十年,我视你为知己,你却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来批判我。」
徐缈抿唇,没有说话。
刘靖又道:「夫人说得没错,我骗过你,我愧对了你的信任,你因此质疑我,也是人之常情。
我不清楚这几次阿简具体跟你说了什么,我只是感觉到,你的情绪起伏很大,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