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看的人才是刘靖。
刘靖此刻才抬起头来,接过金笺,看得极其仔细。
他做事认真,使节相关事宜都刻在脑袋里,对方的金笺该是什么样的,他一清二楚。
那些金笺数量有限,只有使节团的人才有,与他们的通关文牒一起,都是身份的象征。
没有人会轻易遗失。
而他手上的这枚,也是真的。
哪怕是假的,也已经到了乱真的地步。
拿不出造假的证据,就不能一直喊「假」。
「使节已经离京,」刘靖深吸了一口气,道,「出京城时也都对照过,人与文牒、金笺俱全,没有谁缺失一份。他们在京中时,没有人丢过金笺。」
背后的缘由,刘靖弄不清楚。
唯有一点,他十分确定:这事情必须甩出去。
不管甩给谁,反正不能在他身上。
万塘看向刘靖,心里憋着一股火。
他是被单慎「坑」到陈米胡同里的。
功劳没看到,脖子却酸胀得很,为了把事情解决,这两天都是简单打个盹。
昨儿在徐简找到金砖之前,万塘卷起裤腿,自己都拿着铲子去挖院子了。
金砖的出现让他松了一口气,却依旧不算他的功。
万塘思前想后,又熬了一宿把花厅拆了。
就这么才拆出来的一枚金笺,刘靖的意思却像是这东西做不得真?
「刘大人,」万塘瓮声瓮气道,「所以,这枚金笺是假的?」
刘靖忙道:「
看着很真,可若有人弄丢了,出京城时又是怎么拿出来的?」
万塘道:「许是出城时人多,查得也不严谨,被人拿假的蒙混了。」
这话一出,黄少卿站不住了。
「不可能,当时都对过,」他急忙道,「不止我们鸿胪寺,当日礼部的官员也在场。」
总之一句话,这案子不能从刘大人的儿子、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