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缈哭着道:「阿简嘴硬心软,他若能在圣上面前求情,他一定会求,若求不了的……」
刘靖半晌没有再说话。
以他对徐缈的了解,夫人的反应还是平淡了些。
夫人脾气好、性情也好,但她遇事会着急,一急起来便想得没有那么细。
现在,夫人忍耐住了,忍住了急切,也忍住了焦躁。
她那么爱迅儿,爱他,爱这个家,不该这样……
悄悄观察了好一会儿,刘靖道:「我过来就是和你们两人说说话,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明日还要上朝。」
徐缈想送他离开。
刘靖劝道:「天黑了,又在下雨,夫人还是别送了。」
与母女两人告别,刘靖原路往寺外走。
依旧是那僧人给他开了侧门。
「这几日给师父们添麻烦了,」刘靖道了谢,又问,「内子看着还不错,不晓得是不是有其他人来开解过。」
僧人道:「昨日有一位访客,郡主来探望过。」
刘靖又道了谢。
直到坐在马车上,他的脸色才沉了下来。
昨日,徐缈去见过徐简,这事他清楚
。
两人谈不拢,徐简放心不下徐缈,让郡主出面多劝说,也不稀奇。
只是……
郡主到底和徐缈说了什么?
刘靖按了按眉心。
学会上坏了迅儿的事,彰屏园里全身而退还把郑琉坑入了局,耿保元失踪、迅儿他们寻去寺里,那儿也有郡主身影。
郡主、宁安郡主真是……
回到府里,刘靖进了书房。
他静静坐了大半宿,天亮前提笔写了一篇文章,润色之后抄在折子上。
揣着这份折子,他进宫上朝。
朝房里的气氛比昨日还要紧张。
许是都听说了金砖的事,原本我怂恿你、你拱火他,想要弄出一个废太子的出头鸟来,今儿